饮酖止咳

“……嘿蠢熊，虽说这是现代社会了，但如果我俩真的被关起来挨饿，饿到要死了，那该怎么办？”

基尔伯特在问他。基尔伯特还在研究新买来的六个不锈钢小块，急冻后扔到杯子里充当冰块可以让饮料凉下来。铁冰块。这让放置在这个语境下的这个问题显得万分愚蠢和做作。

“吃掉你。”

伊万立即回答。

先挖双目，粘牙的，可能不太好吃，然后撕开腹腔，吃温暖鲜美的内脏。肠子得丢掉。放血，肌肉一条条撕下来慢慢嚼。然后敲骨吸髓。敲不碎就算了。舌头可能扯不下来。有利器就好了。

他专心地看着基尔伯特。基尔伯特不看他。一手划拉手机上的说明书，一手继续顽固地摇晃那个杯子，固体液体哗啦哗啦响。

基尔伯特没看他，但他们在对峙。“对视”。他知道基尔伯特每个问题都只是半玩笑性质的。

伊万本来以为基尔伯特会说些什么“你打不过本大爷”之类的废话。

然后他裤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放下书去解锁。

真是条好狗。基尔伯特的短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