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露普露本命/百无禁忌/好文多磨
Ivan×Gilbert Гильберт×Иван
「不过是恶魔同一只眼球中的两重瞳孔」
🗑️小号🗑️=沙之书

水 Water

亚瑟看见了一滴水滴在了办公桌上。


他伸手去擦,没有意料中的冰凉感,只是触到了灰尘。
奇怪。他嘟囔。
坐在另一边的诺威抬头望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同事,因为太过安静内敛。不过本质上他俩都是经历过什么的人,他能理解。


(是的一直以来亚瑟就是这种体质。他总是遇见什么“不对”的事。比如能轻描淡写的给警方指出有只拇指藏在挂钟盒子里面,只是因为它让钟摆摆得不均匀。)


中午亚瑟拿着金枪鱼三明治想去花园喂小猫,在那只黑白黄相间的三毛猫围绕在他脚边轻声咕噜撒娇时他突然感觉到下雨了。抬头,天蓝得像人造玻璃一样澄澈,挂了几丝没舔干净的棉花糖。


他说服自己那是有人在高楼上浇花,或是小鸟的排泄物。可是四周没有建筑物没有人没有鸟,一切理由都站不住脚。
上帝。
他像按了快进键一样跳过了这个小插曲。


下午他又被水溅到,但似乎老板的小儿子在试他新买的水枪,纵然完全方向相反他也让自己相信就是那个。
很好。不去想它,不要去怀疑它。

但是加完班走在回家路上时他真的被惹怒了,被兜头淋了一整盆冷水,冷得他一颤。
但这是在楼道里,而且他的衣服也是干的。

他缓缓掏出钥匙,开门,换鞋,关门。

“是谁,出来。”他以尽量冷静的声音说。
能捏造出此等幻觉,来头一定不小。
没有回应。


这种情况实属罕见。通常缠了他那么久又不加害于他,只能是有所要求并且是不情之请(“是的先生很抱歉可您是必须帮我找到我的手表,它在下水道里。”)
“出来。”
亚瑟从未认识到一间屋子可以安静成这样。


后来这种事变本加厉。他的被单,头发,衣物和来玩的三花猫猫毛通通笼罩了一层水汽,金属物表面总是湿的,杯子里的水永远倒不完也喝不完。

他忍了很久,最后绕到公司有全身镜的那个厕所,锁门。
并未开口,他点了一根烟,等着。
镜子表面一点点沁出水珠,变白。
他拿衣袖擦干,阿尔弗雷德就在其中冲着他笑。
阿尔还是刚捞上来那样,满身满头都是水,深蓝色的泳裤上写着白色“Coca-Cola”。
他一直的那样。

亚瑟有点慌乱,手中的烟掉了,不由自主的撑住洗手池的黑色大理石台面。


“伙计,说真的你在我的计算之外。”
阿尔还在笑,充耳不闻。
“这不怪我啊。”


他的那种笑足以带动所有人都笑起来,简单爽朗,只是看着都有巨大的感染力。


但是看着这张脸的亚瑟可笑不出来。
“砰!”
亚瑟一拳捶裂了镜子,手背红肿起来。

镜中碎裂的阿尔弗雷德的影像还在笑,像是被幽囚已久的人终于看见了阳光。


“我教过你的吧。”亚瑟靠着一侧的墙滑坐下来,“类似这种的报复方式很恶心。”

伦.敦总是在下雨,导致了一些没有乌云的雨水难以被留意到。
end.

评论
热度 ( 14 )
 

© 饮酖止咳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