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基尔伯特回来了。他的灰猫咪咪叫着，一路跟着他来到床边，在他半躺在床上的时候爬上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咕噜撒娇。

基尔伯特去看伊万了。他俩说了话，他俩一起走了一段路。所以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所以目前他只是躺着，把大猫尾巴抓到脸上当眼罩盖着。他睡着了。

醒来他头痛欲裂。他闻到猫的皮毛上有盐的味道，以为自己哭了，但他连鼻涕都没有，只有痛得蜷起来的心脏和口渴。他叹口气，把脸埋进猫的白肚肚。

是宿醉就好了。是药物就好了。是烟瘾和戒断反应就好了。但都不是。他滴酒未沾，连烟草是什么味都忘记了。

他的喉咙违背他意愿地无声地吼起来，哪儿都疼，他只想撕开胸腔拨开两扇肋骨散热。

于是他拉开裤链。这样一个小房间里就盛满了吵闹，喘息，可能到来的湿润和辱骂。没有用。右手他卡着自己的脖子。卡得脸色青白。他甚至没硬起来。

猫困惑地叫着。

我喝多了。他描摹着猫脖子上一圈白毛诚恳认错。不会再喝了。

end.

*：德语口语中公猫这个词有酩酊大醉后的难受/情绪不好的意思。

就是露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