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露普露本命/百无禁忌/好文多磨
Ivan×Gilbert Гильберт×Иван
「不过是恶魔同一只眼球中的两重瞳孔」
🗑️小号🗑️=沙之书

【雪兔】投稿人和編輯

(青蛙乱舞.gif)故事正在展开。

軟隱棘杜父魚:

“他曾以为那只是窒息感,他没猜到会有比绝望更深的痛苦。”


伊萬默唸著這句話,思考著究竟什麼樣的人能寫出這樣的文字,他能感受到文字裏的那種痛苦和窒息感,讓人痴迷這種暫時的痛苦。


這是一篇中篇小說,採用的話支付的稿費應該足夠對方用一段時間了,他作為一個雜誌社的審覈編輯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文字,純粹的白描,卻足夠真實把讀者帶進那種感覺當中,甚至在閱讀的時候就能感受到那種文字裏群描述的痛苦在自己的身上重現,那種窒息感徘徊在肺部逐漸增加。彷彿自己就是文章裏的那個角色,滿是悲情的生命軌跡,最後在這比窒息還痛哭的絕望中走向滅亡,但又不是那種肉體上的死亡,而是第二天重新開始這窒息絕望的生活。


他讀完幾遍後幾乎不能順暢的呼吸,伊萬放下手稿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鉛灰色的天空。他只是凝視了一小會那暴雨即將來臨的那種鉛灰色又讓那篇文章裏的窒息感再次席捲他的全身,他努力深呼吸找回平時的感覺,但是無濟於事,於是他走出辦公室和其他人打招呼分散注意力。


托裏斯在忙著校正沒時間和他多說幾句,菲利克斯要去送稿到其他部門審覈還有結算稿費,萊維斯在把這個月的收支明細重新覈對,就連娜塔莎和冬妮婭都在會客室裏採訪著下個月雜誌的特邀嘉賓。


伊萬饒了一圈又回到了辦公室坐著,那篇手稿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他的辦公桌上,在這個電腦高度普及的年代還有人用信封寄來手寫的稿子確實讓他十分驚訝了,他重新拿起那份手稿端詳著,他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墨香,投稿人的筆跡十分有力,同時斜向左邊,這表明筆者是一個左撇子,乾淨整潔的書面和果斷的字跡結尾說明筆者長期書寫已經形成了非常好的習慣,絕不是那些普通人的書寫習慣。而且可以判定這份手感是在原文基礎上修改過重新抄的。


他重新拿起裝這份手稿的信封,款式普通卻已經是十多年的政府部門發行的那種公務信封,背後還有幾點機油的痕跡,那麽這應該是一個普通的工人,退休後的寫寫文字掙點生活費。


那個年代遺留下來的人能寫出這樣文字的人已經不多了,那麽大致年齡應該已經五六十往上了,伊萬癟了癟嘴重新看了看地址。竟然是遠在高加索邊境的地區,那麽這份手稿至少是幾個月以前就發出來了。他更加堅定了要刊登這份文章的想法,並且儘快把稿費寄到筆者手裏。


從安妮雅那裏他知道寫這封信並沒有從快遞包裹裏送過來,而是由一個陌生人親自送到了安妮雅手上【當然那人給了安妮雅一些小小的好處】,拜託她放在伊萬的辦公桌上的。


前天送過來。


會是誰呢?


他又拿起信封發現底部還有一張非常小的紙片沒有被拿出來。


是一個地址。


雜誌社對面的…快餐店,他每天中午吃的那家,而且現在很快就到午飯時間了。


也就是說他錯過了三天。


伊萬拿起信封抓上外衣大步的朝樓下走去,橫穿過馬路,推開門走進那家店。


“你好伊萬先生今天也照舊嗎?”


“啊,是、是的。”他的眼睛四處張望著店裏的每一個座位。


終於他看見一個背影,那人抱著手看向窗外,面前的桌子上只放著一杯咖啡。


伊萬朝他走過去。


“基爾伯特…。”


那人回過頭,稀有的紅色瞳孔對上了他的視線。


“終於收到信了?”他耳邊響起了熟悉的德語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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