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诡异物品寄存处:

［冰镇后的伏特加略显粘稠，入口后酒液蔓延，如葡萄酒似白兰地，口感醇厚，入腹则顿觉热流遍布全身，如同时有鱼子酱、烤肠、咸鱼、野菇等佐餐，更是一种绝美享受。］


［后来在内外夹击下极度疲惫的伊万身上出现一种倾向——一看见他他一定会软软的无骨似的整个儿塌在基尔伯特身上，也许这不能说明太多，至少得说明基尔伯特是他的卧榻，是他的栖许之地。基尔伯特领会，至少是容忍了这个奇怪的举动。这比之前被虐打和秘密审问好多了，尽管以基尔伯特本人来说他是无端憎恶这样的虚弱和伤口的。那会让他想到自己的弱点。

他当惯了脊柱，被迫低头弯腰也难免逞强，一向压迫他的伊万突然这样“依赖”他甚至对他来说是一种宽慰，一种自尊心上的恢复，好像他曾经给绷得太紧的弓松弦，“休息”。这样难得流露感情的时刻甚至让他有一种隐隐的得意，让他情愿给伊万买酒，而忘了他俩往常会用怎样的恶毒冷酷的语言的标枪投向彼此，或是把枪口抵着后背对着膝盖，打出的弹道让他在雨雪天爬都爬不起来。

冻伤中的剧痛，这才是基尔伯特从小到大伴着入眠的东西，逐渐转过脑筋的他在围绕伊万的冬天的低温里悠哉悠哉，相当舒适，也一样喝惯了伏特加的酒精度，他过得相当不赖了。

甚至他指挥伊万“做这个！改那个！”伊万也会考虑他的意见而不反驳，导致他后来像过去鼓舞他手下的士兵一样（也是小小的贿赂）帮伊万整理仪表，理理衣领，正正领结，戴好围巾，拍拍他的肩，这惹得伊万发笑，基尔伯特也笑，即使两人的轻松气氛里仍埋着地雷炸药，把基尔伯特打得动弹不得的时期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是“同志”，是“战友”，是“伙伴”。没有什么是会一成不变的嘛。
（当然，这些都只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