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露普露本命/百无禁忌/好文多磨
Ivan×Gilbert Гильберт×Иван
「不过是恶魔同一只眼球中的两重瞳孔」
🗑️小号🗑️=沙之书

iqbi练习作(别看标题)

版本二:伊万所注意到的

基尔伯特一点点改变了很多。


(虽然并没有可以用来比较的对象)但他与伊万记得的那个基尔伯特大相径庭。首先是黑眼圈;基尔伯特似乎夜不能寐(当然),浓重的疲惫化作淤青堆积于眼眶四周,总让人觉得他刚打过一架并且输了。其次是消瘦;基尔伯特本来算肌肉体质的人,至少不能说孱弱,但是在他身体上却呈现出一种“极剧的下滑态势”,骨骼突出,眼窝微凹,血管愈加鲜明,皮肤苍白如新尸。“重病缠身”,伊万老是看见苍蝇在基尔伯特耳边飞(并没有苍蝇),伺隙产下卵孵化为蛆虫…………于是他伸出手来驱赶它们,总是弄得基尔伯特莫名其妙。

最重要的是基尔伯特不笑了。

伊万知道国.家·意.识.体之间不该有感情纠葛,“那些”都是出于政治目的施加的诱饵,“他们”只该为了利益而存在,就像那些苍蝇,逐臭而栖。


可是内容不自觉会受容器影响,总是。

他和阿尔那边已经把可以到手的都分食殆尽,但是人们内心的思念和仇恨不是那么好消化的食物;他以及基尔伯特当然会被影响,不如说为之所左右。(这是他凝视着满手的血想到的。…………谁的血呢?)


那样的话基尔伯特绝对笑不出来。换谁都笑不出来。

伊万看着现在的基尔伯特,总是忍不住与过去的普.鲁·士.王.国对比。并没有可比性。(伊万说的“没有比较对象”就是指这个)完全是迥异的个体。鹰与鹰的骨架,弹头与弹壳,手榴弹与拉环,并没有可比性。


罪魁祸首是谁,毋庸置疑。

对于自己造成的一切变化,伊万并不愧疚,更不遗憾。他甚至没上来实感……过去和现在存在的断层阻隔了他。哪怕清醒的知道自己对过去意气风发的基尔伯特寄予过倾慕和期盼,他并没有自觉保护这份光芒的意识。

曾经的基尔伯特狂妄自大,睥睨一切,以为自己是王。
现在的基尔伯特还不如一条癞皮狗。
那是他自找的。

这么剧烈的转变,伊万想,换作是自己,绝对难以承受。会疯吧。(但基尔伯特只是默默吞下了这一切。)
以前基尔伯特更多话,嘴也更毒。哦,伊万还记得一次斗嘴,那时小小的他被气得噎到什么也说不上来,满耳只听得骑.士.团的狂笑,满心绝望。


(等等,那是基尔伯特吗…………)
现在的基尔伯特再不开口。语言之于他已失去意义,他在伊万面前只剩点头摇头,更多时间是仰望着什么若有所思。
伊万会跟着一起抬头,但那里是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或是灰白色一大块沉重的云絮,或是一堵墙,不算高。

(基尔伯特应该只是希望逃开)
基尔伯特只是把伤口当佳肴,撒上盐,挤上柠檬汁,叉起来慢慢咀嚼享用。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什么都能忍受。伊万想知道那个界限。


(括號里是伊萬刻意忽略的事實,他看見了,但他視而不見。)


“小基尔,如果我是你,我会把自己掐死。”
有一次伊万这么说。


他等着基尔伯特木然的面孔上出现点什么,就像坐在剧场里等待帷幕拉开,好戏开场。

结果基尔伯特笑了。
这一笑令伊万极其诧异。基尔伯特笑的方式与之前并无二致,其含义却那般的模糊不清。


不是嘲讽,不是高傲,不是鄙夷,不是无奈,不是凄惶。
也许只是单纯想笑而已。

震颤也是从那个时点开始的。


伊万抱着基尔伯特的时候总觉得僵硬;但更多是一种稍纵即逝的震颤……僵硬不足为奇,不过那种震颤,伊万凭经验知道,是长期被施以暴力的受害者的条件反射。动物能凭此预知和躲避危险。
对了,就像子弹撕开皮肉窜入体内那一瞬间的肉体反应。


不止肌肉,基尔伯特全身心都陷入了那种隐隐的痉挛状态,呼吸停止,瞳孔收缩,不能移步,甚至——心跳漏拍——一两下。那是站在巨浪下,看着全世界向你呼啸而来的感受。恐惧扩张到一定境界便会让人停步,主动迎上前去。


基尔伯特在伊万面前总是,至少是看上去无所畏惧。后来他的抵触,与其说是讨厌伊万,不如说是针对那种震颤的厌恶。基尔伯特怎么会怕呢??他一定会这么想。

难以规避的啊,小基尔。有时伊万想提醒他。

不得不说基尔伯特真有两下子。
“不反抗就不是基尔伯特。”伊万也承认。哪怕生病了受伤了认命了,基尔伯特的拳头还是不会认。伊万有时要竭尽全力才能压制住他,或是把手摸到裤裆里使阴招。更多的时候不是伊万赢了,只是基尔伯特不想打了。

他会给基尔伯特上药,找湿毛巾或是再次撕开旧伤口,把酒倒进去,全凭心情。
(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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