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露普露本命/百无禁忌/好文多磨
Ivan×Gilbert Гильберт×Иван
「不过是恶魔同一只眼球中的两重瞳孔」
🗑️小号🗑️=沙之书

[APH]夏日戰爭

沙之书:


slanki:




这一篇起源于两张图:一张是某个闪人超快笔名换很快的作者(追P站日尔曼系的人应该都有看过他的图)它所画的恶友组水枪玩水图(现在P站找不到了);另张是〔鹫巢元哉〕的单张穿著军裤光著上身的路德,


意外抓到这两张图,想到桥段,不写太可惜了,尽可能拼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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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挥动日尔曼大剑,冲锋的同时劈砍,将逼上前的敌军或腰斩或断头。




「哼哼哼哼!本大爷天下无敌!遇神杀神!遇魔斩魔啦!」吉尔伯特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笑得彷彿赢了二次大.战般嚣张。




「下一个对手是谁?给本大爷滚过来!」


「大哥。」


「等一下等一下!砍完再说。


「大哥。」


「威斯特,你也想领教吗?」


「哥!」






战士的动作煞然停止,眼前风景一变,横眉怒目的脸逼在眼前。「大哥,你答应要给草地浇水!」




「我在打战……」


「从早上十.一点你答应,拖到现在下午.三点还没动手。」




拎著电玩眼罩,路德维希俨然下一秒会把那副今天上市的3D虚拟影像眼罩捏碎,看得吉尔伯特心惊胆颤。那是他好不容易存到钱预定到的最新款游戏机,上市的前一天晚上他就去排队,今早第一个到手。虽然中途出了一些小差错,但无损在长久期待后到手的雀跃。




「天气热浇水草会死啦,等一下凉快点我就去给外边草地浇水。眼罩……威斯特,不要那麽用力,那眼罩很精细,捏坏就……」不是打不过,可弟弟要一怒之下把那副最重要的虚拟眼罩给砸了,可要再等一个星期才能拿到货。




「现在就去。」


「我才刚打……」


「你打六个小时了!」


「五个半而已!」




路德维希不说话,电玩打多久根本不是当下的重点,他两手抓著眼罩的两端,瞪着还想抗辩的家伙,随即听到讨饶:「我马上去!我现在就去给草皮浇水,别弄坏!那很脆弱……」






「平均撒水,我会检查!少一块我就掰下一块眼罩放在那边提醒你!」


「哪有这样的!」


「你再不去……」




还想争辩,眼见弟弟开始加重手劲,吉尔伯特简直能听到那副银边眼罩在强大的手劲中,原子链濒临断裂的哀号,吓得跳起来。「我现在去!我保证认真洒好水!」夺门而出,连拖鞋都忘了穿。




叹了口气,把眼罩放到旁边,拿起盒子裡的说明书,读了几页,按照说明把哥哥五个小时半的成果存档,接著关掉游戏机。路德维希晓得哥哥为了这款游戏机,重新发挥普鲁士人跟钱斤斤计较的精神,打工存钱,省下每一笔花费,就赶著订到货,抢著排队第一个拿到。但五个小时多坐在客厅里打电动并不是健康的行为。




赤脚跑进车库,拿出长软水管,放在庭园正中央,接口接上屋子转角的水龙头和陶瓷喷嘴,打开开关。水流从喷头窜出,在艳阳下花洒一片清凉的湿润。吉尔伯特张望偌大的庭院,工作目标是每一寸都要洒到水,他得拉著长长的水管,从后院篱笆的矮木丛开始,地毯式的一吋一吋扫过去。可不是水洒一遍就好,若土壤只有表面湿漉,艳阳天下没一个钟头就会干掉,等于做白工,起码要浇个几十秒,顺便把叶上的尘埃冲开,清洗一番。




庭园说不大,也有一个规模,毕竟他们俩各自有车,又各自一个车库,庭院裡没有造景,除了草地之外,栏杆边缘种著矮木丛,他的老弟每个月都会修剪一次,免得长歪或枝枒侵占邻居的领地。庭院裡没有花圃,因为观赏花卉需要花心思照顾。吉尔伯特也庆幸庭园裡没有花圃,花朵固然增加庭院的美丽,但可不能直接把水浇下去,强劲的水流会把花瓣给打烂打掉,姑且不论种花的老弟会不会叹气──吉尔伯特对花可没啥兴趣、要种花绝对不是他,自己是不能接受随便的工作态度。




拿著喷嘴,水流在闪亮的阳光下滑出漂亮的弧度,水珠在绿叶上弹跳、落入土中,吉尔伯特另手揉著通红的眼睛。打五、六个小时的电玩,又站在太阳光底下,眼睛酸涩,一直流眼泪,强烈的大太阳让湿润眼睛的泪水成为折射体,落在视网膜上的景色带著五彩斑斓的闪光,扎眼得很,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眼睛很不舒服乾脆就闭著,拿著喷嘴往该浇的方向撒水,反正这时间没人,威斯特也把晾妥的衣服全收进屋了,不必顾忌什麽。






把眼睛闭上,分外能感受落在皮肤上的热度。以前一出太阳,家家户户都会把躺椅搬到庭园中好做日光浴,把白皙的皮肤晒黑些,日照更少的柯.尼斯.堡,居民甚至会为此放下工作。近几年不知是否因为温室效应,太阳越趋毒辣,可比消毒杀菌光,有向撒哈拉沙漠日照螫蚀等级看齐的趋势,有时甚至将人晒伤,导致现在中午时段没人敢在外头对自己施加炮烙之刑,下午比较凉快时才有人出来做日光浴。




天空不见一片云,阳光的威力不是顶点却依旧强劲,不是铁板烧炙的螫咬也是大火烘烫的啃食,冲洒整个后院的草坪和树丛,顺便冲洗篱笆──三天前老弟把篱笆重新上漆。没多少工作量,短短一个小时,吉尔伯特已汗湿了T恤。索性打赤膊,T恤扔进洗衣篮,抓个黑发夹把浏海固定在头上,搬著被天空大火球烘烤得热呼呼的橡皮长水管转移阵地。




在浇洒前院的草坪和篱笆前,吉尔伯特蹑手蹑脚凑近前厅窗边往裡边瞧,弟弟不在前厅,他没像友人那样敢在前院就把自己脱到赤条条做日光浴洗澡冲凉,仍是快手快脚把自己上身冲抹一遍。水洒在身上真是沁凉爽快,固然皮肤表面温度降低无法立即将体内的热气降温,但呼出空气不再灼热了。手上的强化陶瓷喷嘴头转向前院篱笆近一百五十公分高的树丛。如果是认真的老弟,会把水管拉到人行道上,从外边往裡边冲洗树丛并浇水,以免花洒的水流波及外边的行人,可是现在这麽热,路上人烟稀少,动作快点根本不会有问题。趁著现在没啥人经过,可以从庭院裡边往外把篱笆树冲洗一番。






他没想到自己会怕热,在现代气象学所说的小冰期──十六世纪中到十八世纪中,在柯.尼.斯堡很少感觉到热,更早之前的温暖世纪时,他穿著盔甲在艳阳天下打战,也没有热到像现在光站著就觉得自己如雪快化掉。






吉尔伯特转著手腕,水柱左右鞭打靠人行道那侧的树丛。




是安逸日子过久,才有闲情逸志注意到芝麻蒜皮小事。以前坑坑跌跌,一场战.争又是一场战.争,忙著活下来就占满所有注意,遇到澳热的天气,仅想到对水和粮的影响,感觉热的多半是因为动乱而起的伤病头痛,靖平时期则忙著赚钱──因为武力装备花费太多钱。当下有弟弟顾家,不需要为了家中经济未雨绸缪、缩衣节食的日子可真是前所未有,打了五、六个小时的电玩然后出来浇庭院,实在是清闲。




那电玩让他重温战争的回忆,现代各国尽可能避免战.争,近似战.争的运动赛事,像是足球,国魂也无法下场,帮国.防.部测试装备总不小心把试验场轰个稀烂,上街头跟老朋友们打架什么又给人不好印象、给威斯特添麻烦,唯有电玩能尽情砍杀发泄闹事破坏的精力。






大概再一个小时就可以把前院的草地和树丛浇完,也许能等到预定要送来的包裹,如果晚餐前还有时间,该能再玩一下游戏吧。




「Oui!」外边一个金发青年抬手打招呼,旁边的大草帽的黑发拉丁裔青年也挥挥手。




「这么难得做家事啊。」




这两个损友──法兰西斯和安东尼奥,大热天跑出来不知道做啥,还穿情侣装,一致的花衬衫、七分裤和夹脚拖,花色倒是不一样,安东尼奥戴著下番茄田时常带的大草杆帽,脖子上带著小情人送的金项链,而法兰西斯把半长金髮扎起,带著最爱的窄墨镜。这两个看起来像是要去热带岛屿钓妹。




去钓妹从来不会找我。吉尔伯特哼了声:「星期日是本国人固定做家事的时间,谁跟你们一样闲啊。」




「是说,吉尔伯特,你也太白了点吧。」天气热,彼此都坦胸,三者比较之下,普.鲁士人特别白。




「这裡可不像你们南.欧天天是太阳。」


「不不不,你比法兰西斯还白欸。」


「安东尼奥,你是跟人混久了,以为我们跟普通人一样会晒黑?」


「你刚不是说南.欧天天是太阳?」




「随便说你随便信啊。」大部分的国民都晒成古铜色,代表国家的安东尼奥自然也是古铜色的肌肤。普鲁.士.人或德.国人,因为住在比法.兰西和西班.牙更高纬度的地方,肤色较白是理所当然。吉尔伯特转向法兰西斯,「现在去酒吧也太早了吧,妹都还没出现。」






「是去海滩,那边才有漂亮的小姑娘和豪乳大姐姐。」




「法兰斯有天体海滩的会员卡喔,刚刚还……」安东尼奥的话还有下半句,因为某种吉尔伯特没有查觉的暗示,他把话给截断了。




吉尔伯特压根没有察觉安东尼奥话说一半,基于普法之间由来已久的竞争关系,他只想著:炫燿个什么劲?「又怎样?我也有天体慢跑会的会员卡。」




「耶?」安东尼奥讶异地看著,「你家真的有这东西?俺以为是传说啊!」




「你问瓦修,那条天体步道可是从德.国到瑞.士,不是从法.国到瑞.士啊。」威斯特和瓦修那两个严肃家伙怎麽谈妥设立,他不清楚,不过「天体」可是严肃的话题,比「海滩看美女」严肃多了。像是反应到什么,吉尔伯特张望左右侧的街道,再看看两人脚下的拖鞋,哼哼哼地笑起来。「你们早就从海滩回来了吧?真的是现在要去酒吧啊!」




「嘿,俺就说吉尔伯特看得出来嘛!」话已被说破,本来就直肠子的西.班牙人干脆就坦明,咯咯笑起来。「那边是真的很漂亮,不过啊,法兰西斯忘记天体营的规则,欣赏人体之美过头了。守规矩的俺只好陪他出来了,够兄弟吧!」




「哥哥我可没做什麽。」


「就眼光不对嘛!法兰斯说要去能正大光明欣赏的地方。」


「酒吧是吧!」




「这时候快营业了,早点去占位置。罗马诺回家去了,晚上闲着,去不去啊,吉尔?」




「谁跟你们去啊。」直想结束洒水工作好回去打电动的吉尔伯特哼了声。「低级酒鬼才在大白天混酒吧。」


「中午就在灌啤酒的德.国人有什麽资格说吗?」


「当然有,酒吧开晚上,白天休息,在店主休息时间去打扰要酒喝,不就是个低级酒鬼?」


「混酒吧还赖账的家伙,也同样是低级酒鬼吧。」


「对喔,吉尔,你的酒帐还记在俺这边。」


「少来,威斯特已经帮我把帐付掉了。他超恨人情债,不会让我欠你们两个欧.洲负.债国。」




安东尼奥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法兰西斯开了口,「负.债国好歹是个国,是一家之主,没像你让你弟弟养,会做家事也不会是做了什么给弟弟处……」才说一半就给水柱「炸脸」。




吉尔伯特一脸不爽地让喷嘴正对著法兰西斯。这些人认为他出来为草皮浇水只有「被弟弟处罚」这种理由?太看不起「国」了吧。




被水柱「炸脸」无疑等同被白手套往脸上摔,但全身的行头都湿了、墨镜被打飞,在大热天裡,凭良心说,是挺凉快的,话又说回来,在把妹不成、前往酒吧的路上心浮气躁,想生事的念头蠢蠢欲动,被水一淋,真是遇著风雨化成龙。法兰西人提高了声音,「这是宣战吗?」虽是质问,表情可是期待已久的眉开眼笑。




「当然,这是宣战。」稍微把喷嘴移开,喷向西班牙人的水柱稍微客气些,但当胸冲去,离拳王泰森的拳头相去甚远,也是股力道。




安东尼奥退了一步,湿了一身。「啊,好凉快啊。所以这也是向俺宣战咯?」




「普法战争的导火线不就是西.班牙?『陛下再也没有什麽好谈的了』。1」


「这裡可不是亚尔.萨斯和洛.林2,说不定是亚.登3。


手一挥,水流往栏杆外的两人脸上泼去,「这裡是色.当4。」


 




拿着干湿两块抹布打算清理客厅的家具,经过窗边就望见外边的「两军集结」:他的老哥从仓库裡拖出了备用轮胎堆成小型防御工事,不知道从哪裡找出气球,拉著长长的水管,用水球制作器生产一桶又一桶的水球,一旁堆著家裡的六支大型水枪;围牆外的人行道上,安东尼奥借了隔壁庭院的水龙头制造水球,法兰西斯一手提著水枪,一手正试验像是玩具大炮的东西。双方是想隔著篱笆打水战吗?当下前院草坪上没啥怕淋湿的物品,前廊没有摆花盆,窗玻璃是加厚──拜大哥想把自家搞成类碉堡,墙壁也不可能被水球打破,前院围栏是铁作的,内侧是树丛,不用担心被打坏,只要水战不波及路人,倒也无所谓。




叹了口气,路德维希低头对客厅里的灰尘进行驱逐战。




普鲁.士总是先发制人的那一方。爬上轮胎要塞的吉尔伯特贯彻传统,率先把水球朝还在备战的两人扔过去。打水战只是要把对方打到投降或撤退,就像古老的步兵列队射击,士兵们排成一排,依着鼓号前进,在对方进入射程之后就开枪,就算旁边的战友被子弹打死了还是要持续开火,直到对方的战线崩溃。老习惯,一开始用水球狂轰烂炸,就像闪.电战,先派空.军炸一遍,再用陆.军过去扫垃圾。




被压著打也不是办法啊!虽然吉尔伯特有高度优势,但这边有人数优势,依据战争统计,拥有人数优势总是战胜的一方。可是吉尔这家伙根本就是冲着他来啊!几乎不打安东尼奥。法兰西斯举著水步枪抵挡不断丢过来的水球。「安东,绕过去!把大炮和桶子带过去!侧面攻击!」




「知道了知道了!」如果是庞大的军队,就是利用骑兵或者躲藏在一边的步兵,在两军交锋时,适时攻击对方的侧面,除了在心理上影响敌军的战意,更可和本军相呼应,进行夹击等战术。现在只有两个人,侧面攻击也不过是发动两人围殴。安东尼奥一手提著装满水球的水桶,一手抓着水炮,闪到侧边去,趁著吉尔伯特集中攻击法国人时,把水炮架起来。然后……「这东西怎么使用啊,刚买来俺还没看说明书啊。」现场的「军备」是临时跑到附近玩具店搜刮来,无论是大支或小支的水枪,大致上就是装水、扣板机,而水球就是气球裡装水,但水炮不同。安东尼奥很久之前玩过火炮,知道基本原理就是把炮弹放进去,点火引燃火药,靠著爆炸力把铁球喷射出去,可是水球跟火压根是凑不到一起吧,就算是无敌舰队出航,船上弹药也是沾不得水的。




「快攻击啊!」吉尔伯特肯定忌妒法.国人长得帅,才会专打脸。被水球砸得好痛,让人怀疑脸会不会歪掉。法兰西斯怀疑那力道能在一般人身上砸出个瘀青。「安东尼奥!你还不动手!」




「俺先搞清楚:把制作好的水球,从上边的管孔放进去……」




切!难道违反《乌得.勒支和约》5就会被诅咒吗?前一次就莫名奇妙出了埃姆斯密电事件。法兰西斯贴著栏杆蹲下,把身上的夏威夷衬衫半脱下,穿著袖子的那手拉著盖在头上的衬衫保护脸和视野,抓著水枪同样吉尔伯特脸上招呼。




大支的水枪射程不容小觑,往眼睛攻击,轻则让人暂时目盲,重则失明。吉尔伯特后悔从仓库搬武器时,忘记把蛙镜带出来。软软的轮胎堆上能闪躲的空间不多,所幸水枪跟枪枝不一样,水柱有明显的轨迹,比子弹容易闪躲,只要注意不要扫过眼睛,打在身上痛归痛,倒不怎样──他们又不会死。普.鲁.士人继续用水球轰炸,没多久听到「砰」的声,接著是砰砰砰三声从脚下传来。




「打他的脚啊!打轮胎做什麽?」法兰西斯简直要昏倒了。安东尼奥自西班.牙内.战──还是让德意军队进入伊比.利半.岛帮忙打顺便练兵──之后,都没有再增长一下军事知识吗?「把他从上边打下来!」




「大炮一般说来是拿来对付要塞城牆的嘛。」安东尼奥摇头晃脑地争辩,调整炮口的的角度。使用弹簧的玩具水球大炮当然不像枪枝一样附准星,只能用上一枚的落点做为参考点,调整炮口再度发射,一开使误打中轮胎是莫可奈何嘛。连续打了近十发察觉不行,因为是玩具水炮,射程越过栏杆后,大致上只能打到轮胎。安东尼奥干脆把水球大炮当成火箭筒,扛在肩上发射,用连发水球攻击轮胎要塞上的普.鲁.士人。




水球大炮比起手掷水球,虽然无法调整力道,但优势是可以连发五枚,能有效造成对手分心,加上之前水球破在轮胎上,水淋得轮胎滑。打算先制伏法兰西斯的吉尔伯特一个不留神地失足,转念想干脆跳出去、踩上外边的铁栏杆顶好落足于外边人行道,直接杀进敌军战线内。法兰西斯见机不可失,衬衫一甩,彷佛骇客任务中的尼欧,帅气转身,抓出两把大水枪,两道水柱齐往半空上的目标脸上招呼,打得普鲁士人脸一偏,整个人摔进栏杆内侧的树丛。




趁著对手没来得起站起来,就扁得败者永远站不起来。法兰西斯冲到栏杆旁,水柱攻击当头轰去。岂知吉尔伯特往侧一翻,同样抓出两把大型水枪,强劲水柱朝著逼过来的法国人脸上喷去。




这下成了普法两人隔著围牆,端著枪相互开「水」,佐以西班.牙人的水球无差别攻击。篱笆上顿时水花四溅,在午后艳阳,映得绿叶上水珠闪烁著斑斓色彩。




「你站哪方的啊!」法兰西斯偏头闪躲攻击水流,大声抱怨。


「你们靠太近了俺没法瞄准啊!」这两个只差没拿水枪干架了,不,水枪裡的水没了,吉尔伯特来不及拿轮胎碉堡上的另外三支水枪,直接拿水枪砸往法兰西斯。好在法.国人反应快,随即以水枪架住。


「这是水仗吧!」


「一样是打仗!」使劲压制,亚克力做的水枪扳机哪经得起军.人作战等级的力道,没几秒钟便崩碎。




「安东尼奥!掩护,掩护攻击!」




这回安东尼的炮击发挥作用,使用形式从大炮转变成火箭炮的水炮,水珠的枪林弹雨一路追杀翻身跳起躲回轮胎要塞的普.鲁士人,西班.牙人看似占了上风,但再次出现的吉尔伯特可是全副武装,首先就往西班牙人连丢七八颗水球……更正,攻击目标是西班牙人肩膀上的水球火箭炮,让火箭炮脱手而去,安东尼奥忙著捡回水球大炮和从裡边滚上大街的五颗水球。吉尔伯特的攻击水力转集中到法.国人那方。法兰西斯同样水枪应战。






屋子裡的德.国人抹完一楼的家具,擦完窗,觑了外边激烈战况,完全没有介入的打算,拿起干拖把开始清理地板。




就像一番激战之后,弹药总会消耗殆尽,就算水枪再多支,一场仗打下来,水箱总会告罄的。此时便会突显军火前期准备和后勤补给的重要。两人准备的军备份量总比一个人准备的多,更何况先发动攻势的吉尔伯特在第一波轰炸中消耗掉大部分的弹药,又跟法兰西斯激战,在厮杀正凶时,水球弹药忽然没了!




普鲁士人的红眼不敢置信地瞪著手上弹药耗尽的水枪。




「打仗是国.力消耗战啊!」法兰西斯得意洋洋地将枪口直对吉尔伯特的眉心瞄,「投降吧!」。




强劲的水柱持续攻击目标的脑袋──这是理想的情况,实际上弱弱的水柱没几秒钟就停住,宣告法国弹药同样用罄。啐了声,法兰西斯转向正在补充水球弹药的同盟,「安东尼奥!快攻击!他没有水了!快点快点!」


「来了来了!」手上尚有两桶水球和重新上膛的大炮,弹药充足的安东尼奥把炮口对准普鲁.士人,随著普鲁.士人冲回要塞的步伐一路狂轰猛炸,俨然降下一场倾盆大雨。






「来不及做水球啦!快投降!」


扫视著五个空荡荡的水桶、五支告罄的枪枝,吉尔伯特啧了声,「投降个鬼。」抄起最大只的水枪,掉头奔往屋子牆边水龙头。安东尼奥趁机跳过篱笆,手上火箭炮毫不留情地开炮。




被追杀的那方冲回屋边,将水龙头转开到底,补充水枪的水箱。但补充弹药的速度慢得令他跳脚,安东尼奥都杀进自家庭院了,后边法兰西斯拎著另一桶水球也赶过来。眼见来不及,吉尔伯特抓著水管的陶瓷喷头,指头半挡住喷口,直接应战。




直接水管喷嘴攻击比水炮的杀伤力更甚,首当其冲的安东尼奥简直像棍子捅到似的,随即煞停脚步,手中大炮仍旧不停击发,但一桶水球用完,伸手向法兰西斯拿后备弹药时,法国人把桶子往他手裡一塞,掉头就跑。


「安东尼奥你撑著点,哥哥我会回来救你的!






愣望著法兰西斯一撑一跃翻过篱笆、跳上人行道,剩下一桶水球的安东尼奥清楚在弹药不足的情况下,战线往前推进太快只会落败造成前锋损失,决定撤退躲回后边的轮胎要塞。但吉尔伯特可不能容忍自家要塞被攻佔,手中陶瓷喷嘴射出的水流,在阳光下彷彿一把银亮的长剑,使劲往西班牙人身上劈砍。安东尼奥绕著要塞逃,拿头上的草帽当挡箭牌,让那顶无辜的大草帽代替他被水柱打得歪七扭八。两人像官兵捉强盗般绕著轮胎堆打转。






「法西同盟不怎麽可靠嘛!投降吧!」


「吉尔你刚都没投降,俺当然向你看齐啰!」




 


大太阳底下你追我跑,就算有水泼洒,又热又累,没五分钟变觉得太傻了,吉尔伯特往自己身上冲些水以纳凉,瞪著躲在轮胎堆后的南欧人。「跑这麽久了,那个鬍子家伙还没出现,依本大爷看,他根本丢下你了。」




「法兰西斯有说会回来啦!」安东尼奥把身上的水抹一抹,回答的内容是肯定,声音可没那般确定。若是法兰西斯在装水途中旁边有帅哥美女路过,恐怕跑去搭讪就忘记这里还有盟.友待救。问问法兰西斯认识的诸国,每一个认为他会这麽干。「而且他衬衫和墨镜在这边,应该会回来拿啦。」不过大热天,崇尚自然美的法国人也可能不在乎。




「你死心吧!没听说『会回来的诺言都是骗人』的?」


「谁说的?」法兰西斯一手扛著补充完毕的水枪,一手提著两大桶的水球,在人行道另一头英雄现身。「哥哥我这不就回来了!」




得到救兵的安东尼奥还没叫好,吉尔伯特蓦然冲前,一个侧踢先让西班牙人手上的水球大炮飞到外边的大马路。安东尼奥没去追,跃过篱笆奔去拿弹药。吉尔伯特身手俐落地爬上轮胎要塞,占好地利优势,以水柱对抗法国攻击。




水柱消失了。拿著没水的喷嘴,吉尔伯特转头,另一头接上水龙头的水管口掉了,水正哗啦哗啦地洒在地上。原来刚刚他追著安东尼奥,没注意水管长度有极限,绕著要塞两圈不说,一拉一扯,接口松脫。




「该死的!」 




三、四颗水球追砸过来,普.鲁士人决定忍受水炮轰炸和水柱鞭打,冒险抢夺敌人军备以为己用。没想到法兰西斯居然任他抢。本以为水枪有问题,但一样可以使用,水箱也是满的,吉尔伯特狐疑地瞧向法国人,这才看出为什麽对手任他抢:因为只有法兰西斯手上那支大水枪底下接了水管,水管另一头往邻居花园爬进去。




「等等!隔壁没参战啊!」


「没人说不能多找同.盟国啊!」就算其他支水枪被抢走,只要有手上这支水枪就没在怕啦!刚刚他可不是游手好闲或者对安东尼奥见死不救,讨到支援总需要时间嘛!「认命吧!现在可没有『布兰.登堡的奇迹』6了。」




伊凡又不住隔壁,那能创造什麽奇迹啊!现在要找同盟……吉尔伯特转身,不是翻过篱笆,而是奔往庭园大门,一掌拍向门铃,扯开嗓门大吼:「威斯特!前线告急!请求支援!盟军要攻进德.国啦!请求部队支援!」 






莫名奇妙成为后备总司令的屋裡人因为门铃而走到窗边,发现他的哥哥提著一把大水枪,一手拉著水管企图将之从轮胎要塞解套,一边躲著法.西同盟的水柱和水球枪林弹雨的追袭,一边大喊著:「威斯特!本大爷需要增援部队!快救你老哥,要守不住了啦!总司令!前线告急啊!」






给草地浇水变成打水仗,再演变成聚众打架,还给弟弟戴上了「总司令」的高帽子想将之拖下水,到底想闹到什麽程度呢?但哥哥已经大呼小叫地向弟弟求救,喊得街坊邻居全听到了,若没得到回应,哥哥是会一直喊下去,到时恐怕引来左邻右舍围观,衍发更多问题,届时自己就会开始胃痛。




路德维希打开总控制板,转动一支手动开关,接著去后边的回收箱找需要的装备。






在前院被追杀的普鲁士人没见到救兵在屋门现身,推测弟弟在后边的厨房所以根本听不到求援,只有自己想办法了。猝然煞住脚步,转身扑向水球差不多丢完、往墙边去补做水球的安东尼奥。大型水枪几乎跟短步枪差不多长,一套一扣,被枪勒住脖子的西班.牙人成了普.鲁士人抵挡法.国攻击的挡箭牌。




「谈判!不停战战俘就没命!」


「威胁是没有用啦,快投降!」


「打水仗而已不用真的掐死俺啊!吉尔!俺不能呼吸了!」






相持不下的当儿,脚下一阵微震,草地上蓦然升起一支一支的洒水器,迸射出三百六十五度的圆形水圈,打开机关的人把洒水器强度开到最大,泼洒水圈力道强劲,彷彿钝重的水刀劈砍在身上。吉尔伯特和法兰西斯连忙闪到庭园步道上,但普.鲁士人手上还扣著俘虏,更把安东尼奥往水圈推,水圈连击在肚子上,惊得西班.牙人哇哇叫。






「等等!虐待战俘违反《日内.瓦公约》7啊!」


「哇哈哈!有威斯特的本大爷天下无敌啦!」抓著俘虏,沿著步道,以后退方式撤往屋子的吉尔伯特,对著因为水枪尾端的水管不够长而扯掉水管,追上来想救回盟.国的法国人命令:「撤到庭院外去!」




「你叫他先放开俺啊!」水枪突起的机关压著他的喉咙,被勒得快没气的安东尼奥拍著脖子前的水枪。






「释放战俘再谈判!」


「你撤到庭院外再谈判!想打就来啊!」


「哥哥就恭敬不如从命!」众所皆知,战争末期免不了巷.战肉搏,就是比谁的拳头大啦!法兰西斯踊足扑上!吉尔伯特随即将战俘往来者身上推,掉头冲进自家前廊。






只要躲进家裡锁上大门,战争就胜利告终啦!




但才冲上楼梯,大门一开,穿著黑色坦克背心和陆军迷彩纹休闲裤的弟弟伫足挡在门的正中间。做哥哥的来不及叫弟弟让路,后边敌军已经追上楼梯、抓住吉尔伯特的肩膀。




大势已去……才怪!衝进门廊上的三人一瞬间置身忽起的暴雪,满目雪白如海啸席卷,瞬间剥夺呼吸和行动自由。 




路德维希一手拿著喷嘴,另手将开关压到底,把所有消防泡沫往门廊裡的三人当头喷去。浓重的化学药剂气味让全身都是泡泡的三人蹲在地上各自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和喷涕,拼命把脸上的泡沫抹开,好透得几口正常的空气。




「可以停战了。」拎著尽空的灭火器,德.国人瞪著跌坐地上的交战.国。「去外边水龙头把泡沫冲乾淨,草地上和人行道上破掉的汽球碎片请捡完、丢垃圾筒。法兰西斯,请记得把借来水管归还;安东尼奥,请把滚到马路上的水球大炮捡回带走;哥,轮胎和水管要收好。」 




「本大爷要回房间冲澡啦!」谁要跟这群家伙共用外边水龙头啊。


「我裡边才刚打扫好,大哥是要帮我重擦地板吗?」




「诶……」重擦地板不是威胁,真正有威胁性的是弟弟手上即将武器化的灭火器金属罐。吉尔伯特马上溜下楼梯去墙边把自己冲干净。


转向想脱裤子冲澡的法.国人,「法兰西斯,我还有一瓶干冰灭火器,你不会想要我用那个朝你的下半身喷。」


「哎喔,消暑是不用那般凉,不脱就是了,走走走,冲澡去。」


「路德啊,我们本来要去酒吧……」


「我会借你们吹风机。别把我哥带去酒吧,否则我跟菲利说你今.晚去哪裡。」




菲利知道等于罗马诺知道,罗马诺……哎喔,酒吧是不怎样,只是罗马诺以后就有把柄刀念安东尼奥总不约他去酒吧,接著又耍性子。西.班牙人只好哎呀唉呀地连声同意,往外边走,打算先去捡回水球大炮和草帽再去冲澡。


恶友们的午后水仗,以意外参.战国的胜利告终。






「哥哥。」晚餐后,路德维希拿出一个快递箱。「你的包裹,我帮忙签收了。」


「喔,什麽时候?」在电视柜前重装游戏机的吉尔伯特,低头接上每一条连结线。




「傍晚你打水仗时,我让他从后门拿进来。我放这裡。」


「帮我打开。我等一下就装好了。」


用美工刀打开快递箱,发现裡头是另一副金边的3D虚拟影像眼罩。路德维希记得下午仅是作势吓唬哥哥,可没有真的把眼罩捏坏。「原来那个没坏吧?」


「本来就订两副,结果货出错,他们说晚点快递给我。那副是给你的,我的是银边的。」拿过金边的眼罩,接好连结线和电源,吉尔伯特打开电视,切换萤幕,把音响打开,「一起玩一起玩。这片真的很赞,《帝.国战役》,几乎所有主要战役都有收录,角色可以选指挥官也可以选战士。」


怪不得哥会玩得这麽入迷了。上午存档好关掉游戏时,路德维希没有注意游戏内容是什麽,仅注意到场景是中世纪的战场。「所以,你早上在玩那一场战役?」




「坦能.堡,本大爷这回赢了!砍砍砍砍砍收拾垃圾!」有仇报仇没仇练拳头,遇神杀神!遇魔斩魔啦!昔日的条顿骑士兴冲冲地将说明书翻到战役列表,递给老弟,接著把装好的第二套遥控器和眼罩塞进他手中。「这也可以两人协同作战,给你挑,要哪个?」


路德维希扫视了一下。《帝.国战役》搜罗了西方大大小小的著名战役,有些他经历过,有些只有耳闻和在书上读过。如果要重新经历,而且和哥哥协同作战……「库尔.斯克。」那是截至目前最大规模的坦克战,因为某个人的干扰,哥哥败了那场仗。


按著选择钮调整选。「谁当司令?」




「哥哥。我当战车指挥官。」


「设定好啦,按『start』就开始!」


兄弟俩一同把眼罩戴上。


开战。


 


 -END-


注释:


1.卡斯蒂.利亚的胡安娜一世是西.班牙最后一位出身本土王室的继承者,之后,西班.牙的统治国王常由外国家族以婚姻关系入主。一八六八年,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二世因不得人心被赶下台,其子也未获西.班牙议会承认为新王。一八七○年,西班.牙议会选中霍亨索伦王室的利奥波德亲王(当时普王威.廉一世的堂兄)来继承王位。但西班.牙过早在报纸上刊登此消息,让法.国发现并认为将腹背受敌,大加反对并言不惜开战,威廉.一世遂公开说明自己不赞成堂兄接任西.班牙王。法皇拿破.崙三世密函普王威.廉一世,希望威廉一世能保证不会让族人出任西班.牙王。威廉.一世婉转拒绝,并将与法.国大使的对话内容急电予俾.斯麦。俾斯.麦为发动对法战争,修改了这封急电,将婉转的「还可在柏.林从长计议」删掉,并在结尾加上严厉的「国王陛下以后拒绝接见法.国大使,并命令值日副官转告法.国大使,陛下再也没有什麽好谈的了」,又将电报于报纸上公开,即为「埃姆斯密电」事件,引起普法两国群情激愤,导致普法战争爆发。


2.指普法战争中,普军先集中进攻阿.尔萨斯和洛.林,击溃法军后再转进攻巴.黎,逼使法.国投降。


3.指二.战中的亚.登会战(或称突出.部之役),一九四四年十二月十六日到一九四五年一月二十五日,二战末期西.线的决定性战役。德国于比利.时瓦.隆的亚.登地区发动的大型攻势,想迫使盟.军在轴.心国佔优势的条件下谈判。但德.国作战失败,许多有作战经验的部队遭到重创,后备役用尽,空军损失到无法再进行大型攻击。


4.指一八七○年九月.一日,普法战争中的色.当会战,普军最后俘虏法皇拿.破崙三世及其麾下的军队,虽然仍需要与新成立的法.国政府作战,但实际上已经决定普法战争中普.鲁士的胜利。


5.《乌得.勒支和约》(Friede von Utrecht):一七○○年西班.牙王卡洛.斯二世去世,西.班牙哈布斯.堡王朝绝嗣,一七○一年法.国波.旁王室的安茹公爵肺力与哈布.斯堡家族的查理大公争夺西.班牙王位,两方各自结交盟国开战,为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一七一三年,法国与除哈.布.斯堡之外的反法同盟各国,签订了《乌.得勒.支和约》,各国承认法王路.易十四的孙子——肺力五世为西班牙国王,条件是法国王位与西班牙王位永远不能由同一个人继承,另外西班牙的欧洲属地被诸国瓜分。而与法国与哈布斯堡在一七一四年签订(Rastatter Friede)。


6.一七六二年,七年战争的第六年,被四方诸国围杀的的普军山穷水尽,但俄.罗斯沙.皇伊莉.莎白一世在一七六二年一月五日过世,登位的彼.得三世是普王腓.特烈二世崇拜者,继位后随即与普.鲁.士订立攻守同盟,不仅不再进攻普.鲁.士,反过来命令俄.军援助普军。普.鲁.士得以逃出围杀,在七年战争中保住战争导火线的西.利.西.亚省。


7.日.内.瓦.公约》(Genfer Konventionen):指一八六至一九四九年之间在日.内.瓦缔结的关于保护平民和战争受难者的一系列国际公约的总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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