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露普露本命/百无禁忌/好文多磨
Ivan×Gilbert Гильберт×Иван
「不过是恶魔同一只眼球中的两重瞳孔」
🗑️小号🗑️=沙之书

[琥珀]


.Q:倾泻而下的群山。 @优质雪兔培育所  

.生日快乐啊普爷。

.克苏鲁相关,可以等同于“记一次失败的跑团”吧。

.有猎奇描写,断肢,有隐晦暴力冲突和sex暗示,请慎阅。


基本上作为西方恐怖源头的“克苏鲁”三个字便无法脱离血和恐惧,下次要注意。



第一块:


    天气很好,真的超好的,基尔伯特对着漫天星笑出声来。他坐在湖面上,湖水的倒影就是银河,天和地连成一个球啦,那只囚人之手´立在一边,五指像烛芯引亮火焰,青蓝色平静稳定。“尸蜡”沿着手臂一滴滴流下来,漂浮在水里。

    那是伊万的手。砍断骨头花了半天,完全是考虑到蠢熊体脂率高可能会燃得更久一点,否则他肯定会敲晕丁马克。那只右手出人意料地做出了挽留的手势,对比之前见过的囚人之手如兽爪般的狰狞可怖,咬着、掐着腿不放的痛苦,以及表面长出的除了尸斑外更令人厌恶的吸盘,鳞片和霉,这只手被同时注入了强大和无力,肌肉扭曲着,骨骼还保持在正常角度内,但那尚存人类的肢体形态竟能大声呼啸,矛盾得令人动容,按照它为蓝本肯定能创作出哄传一时的著名雕塑。观者们久久驻足,毫无鉴赏力的人也是。


    基尔伯特悻悻地捏捏这只手的下半截。僵了。不奇怪。未雨绸缪的话他本该砍下所有人的手,可惜时间不够。

   不充裕。


     

    他们找到了那座湖底的宫殿。找到了。即使是残骸也美得窒息,不愧探寻者间不断传颂之名。那些琥珀的确包裹住了时间。那些团块漾着黄光,烛台,外墙碎片,画框的一部分,亚瑟发出指令,只用捡起小块碎片用来证明。他没有想到丁马克的水下摄影机会移向那里。


    他原以为这只是个和人类的恶毒有关的阴谋,他没法想象那些树脂里也会包着那样邪恶亵渎的神灵/怪物的肉块。肉扑面而来。


    人类本来就没有多少理智。


    接下来他的同伴们会撕扯下自己的面皮,在短时间内怀孕破产流出古神的杂种(海藻团??),自相残杀和rape,伊万的箭头直接指向他。他的那一小截肠子迟早又要从屁股后面掉出来,怎么往回塞都没用。痛死。



    不过他到了这里。他觉得那是理所当然,躺在被压抑的恐惧和破碎的心上睡大觉,好比穿着防护服躺在没凝结多久的岩浆块上。因为基尔伯特花了三粒枪子结束了昔日好友们的痛苦,浴血回收黑匣子和遗书,拿着不多的纪录往外游。刨。于是他到了这里。


    他们的金主阿尔弗雷德大概会悲喜交加。哪怕出不去了基尔伯特还是忍不住这么想。一起由他而起,可恶的有钱人,年轻的神经质企业家。他想起伊万的嫌恶。是————嘛,大个子拖长声音说。惹得基尔伯特哈哈大笑。亚瑟有点尴尬,但笑是真诚的。


    笑声激荡。声响碰撞在戳出湖面,外表是曾经的宫殿的残骸上,它们的实际材质早已被悄悄替换,映着星光的高低错落非常美,不用煽情和抒情,美就是美。这就是时间胶囊。这种宝藏当然无人能够保管。这就是永恒。

    它们还是有轨道,星座静悄悄的璀璨和轮换,深渊般柔滑的黑幕能在脑内模拟出声音,更宏伟的板块摩擦,如同鲸啸形状的光波,难以触及,难以互动,只能默默地看着。


    这让基尔伯特能有一点点理解人类关于“珍贵”的定义。


    他的Python初级还没考试。不知道这里时间怎么算的,但是基尔伯特肯定错过了,他感到非常遗憾。很久以前他和伊万赌咒,当个程序员再无聊也能养活他,以及他的画材,那堆架子,画布和颜料。伊万从来没弄明白那些计算机基本概念。


    他稍微有点后悔了。



    小指的火熄灭了。基尔伯特警惕一下,但是想想在此地又没其他事可做只能等待天亮,打个哈欠开始玩水。他戳水里的那些星粒,偶尔能戳到实体。他尽量不去想这个。


    思考。

    思考这个。

    有些思维给他灌了进来,他还没理解之前就开始剧烈头痛。伤口又开始流血。


    那些书上说,你会获得能使任何一个活人发狂的知识。


    管他呢。基尔伯特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水里。他非常期待窜出来一个怪物之类的。TRPG和丁马克组队的话后者就老是让他担任法师,尽管他明显更适合近战。为什么呢?他很好奇,游吟诗人都更好。丁马克说不好,现代的游吟诗人会坐在屏幕前敲代码,为了去上班穿过至少三个公爵的领土。


    于是在动车尾后面,诗人悲哀的看着群山倾泻而下。


    为什么呢。


    想不出来。他打算静静的坐着等到天明,这样他可能会更清醒一点,那种副作用并没有完全消退,他的心跳仍然过速,隔膜剧烈疼痛,把子弹打入肉体的爽快感仍然在驱动他的动作。这样上战场搏杀都没问题。


    呼————


    星空往往代表着静谧空阔,而此刻悬在他头上的只能施加给他无尽的恐怖。凝视挤压他,他直面的那只巨大的“眼”也盯着他看,他无处容身。


     他勉强用打火石手链去重新点手的火,火星溅起,火焰燃爆一下又缩成一团。他差点弄折伊万的无名指。

   

    反正这只手不再能画画了。基尔伯特记得伊万用它画下的那些油画,风景和人物,一大本速写。

    偶尔伊万想说的话会在画面里,他自己都意识不到。大鼻子笔刷下的美妙事物一直都静悄悄的,而不容忽略。那双眼睛本来也该一起挖过来,看看这令人窒息的星空。


    囚人之手抓住了他。被烫到的基尔伯特反射性往后一躲,看清楚滴落的蜡在湖面竟形成浮起了图像,圈中的是画技拙劣的鹰,衔着一枚金币。


    总算是死了,伊万的握力不及平时一半。


    他明白了。


    基尔伯特脸色苍白的站起来,盯着那镶满星粒的蜗壳,那些寂静的螺旋一直在琥珀里凿刻下痕迹,只是心和星盘直接对峙。


    使人发狂的知识,便是他感知到了宇宙的核,但他将永远凝固,无法越过这个短暂的黑夜。哪怕接下来的黎明无比美妙。


  


    他被困在琥珀里。


    这会是个永远。

  

    永        远



    青年静静的站着,直到烛焰完全熄灭,他的血从包扎左边断臂的围巾里渗出来,一滴滴融进水里。断常用手真糟糕。更何况是从肘关节断到指尖。


    那就睡了。程序员在自己的死循环里对自己温柔的说晚安。他躺下,把囚人的手尽量抱在怀中,浸没淹死在星的水里。


     以前他跟伊万向王耀,那个中国留学生,打听过丁马克的傻逼中文纹身的真正意思。“...长生如呪?”王耀读出来。“运气不错嘛,抽了个挺深意的。好歹不是脏话或者是‘雞絲麵’。”


   长命如咒,琥珀倒霉。


continuing...


*囚人之手:中世纪黑魔法相关,把囚犯的死尸的手臂斩下来,放血,风干,点燃,是一种特殊的蜡烛。

至于炮制过程中普爷有没有搞法阵就不知道了,毕竟时间不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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