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露普露本命/百无禁忌/好文多磨
Ivan×Gilbert Гильберт×Иван
「不过是恶魔同一只眼球中的两重瞳孔」
🗑️小号🗑️=沙之书

看守


.克一个。洛夫克拉夫特先生大爱。灵感来源于《魔屋梦魇》那篇。

.日常解.体。



1991年,日期不明。当外界的政.治.形.势和积雨云与饥荒一起悄然改变之时,阴暗的屋内,在名为DDR的国.家.意.识.体的看守下,,某些隐秘的变化也正悄然进行。


他看守的是某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男人身上正盖着一条僵硬,布满污迹的旧毯子,其用途比起保暖不如说是为了掩盖脓疮、粪.便、流出的肠.子和皮.肉翻开的粉红伤口。那是伊万。伊万看起来不怎么好,他眼中的惊恐甚至能流出来——物理上地,因为他的表情似乎正在按一定的频率改变,饿到被迫吞下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小猫的肉的哭泣孤儿,扫视着敌.军首.都而露出沉思和冷酷表情的残废少尉,意识到决策失误的慌张政客,无数张脸无数段人生重现在一张脸上,如果谁在此刻无意间进屋,会被吓得夺门而逃;人类的共情肯定难以承载那么密集那么迅速聚拢还在蠕动的恐惧和绝望,谁看着直向脸上呼来的蜂窝都会逃对吧。


基尔伯特只是坐在椅子上,冷漠地看着这出剧烈但并不精彩的戏剧,面具换得太快太多了。他上半身的阴影被摇晃的电灯投映在伊万脸上,这又激发了后者的恐惧,事实上一切都在激发后者的恐惧,灯光明暗不定,视野逐渐被黑暗的泡沫阻塞蒙蔽,耳边的风声听起来更像无数民众的哭嚎,质问和辱骂,麻痹感逐渐向着头脑内部啃噬,有一股力在腹腔内冲撞,还有基尔伯特。


基尔伯特在这种事上即使不帮忙,也不会丢下他只留他一个。这听起来很棒,如果基尔伯特没拿着那把刃极薄的刀的话。


伊万艰辛的喘息和啜泣声逐渐变得扰人。基尔伯特看了一眼手表,他的脸甚至比他站在焚.尸.炉前时更加邪恶,毫无肌肉牵动和温度,雕像的眼神都比他灵动。刀尖在毯子上点点,立刻没入了那些短毛。他还在等。


“唧唧!”


房间角落的鼠鸣甚至让伊万抬起了头,基尔伯特立刻脱下一只靴子精准的砸了过去——最后一声惨叫消失了。只有掷出靴子的那一刻基尔伯特才稍微熟悉了一点,他不耐的撇了撇嘴。伊万因此笑了一点。

基尔伯特对着这个笑僵硬地摇头。完了。


那些隆起和凹陷缓慢而明显,没有谁想要知道毯子下发生了什么——它们正破壁而出。基尔伯特略微掀开伊万胸口那一角,下刀。很可惜刀钝了,他笨拙地切了好几次才彻底划开皮肤和肌肉,让包裹着心脏的肋骨暴露在空气中。那颗心脏还在骨笼中搏动,蠕动,骨骼在空气中显得分外无力。


血溢得不多。他看着那双骄傲的紫色眼睛在同一刻转到眼眶后面,眼白就像布满花纹的大理石。


有什么正在把心脏一口口吃掉。


基尔伯特眼看着心脏完全消失掉,把刀随手插进伤口,站起来去穿上那只靴子,走到了门口。他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又改变了主意,折回到沙发前,俯视着那具尸体。


可能有什么咒语,但是他也忘干净了。算了,他这么想着,在伊万的脸上舔了一口。


他看守的任务结束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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