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露普露本命/百无禁忌/好文多磨
Ivan×Gilbert Гильберт×Иван
「不过是恶魔同一只眼球中的两重瞳孔」
🗑️小号🗑️=沙之书

「露普」他如白鸟俯冲而下

 @透明的小飘 


可能OOC。抱歉。

Q5:从某个事件的半途切入,试图用文字的张力让作者充满疑惑的同时真正被它吸引。请到最后也不要给读者提供情节理解的所需信息。

A:白鸟

关于那个梦,伊万只记得湖和鸟。

也许是为了救赎,也许是为了逐求,他几乎要哭出来一样投身入那片蓝与白,忘记了深渊中没有氧气,那里冰层中不适合生存。他还在快速下沉中慌乱中张大了眼睛,只看见了无数厚重昏暗的水背后掠过的白色影子。他认为那是一只白鸟。

并没有任何理由,他只是本能地认为那是他应该寻觅的东西,那是上帝授予他的名字,那是他生命的原料和养分。他把这个梦当作是唯一应该守护的东西。他一直把它视为他的锚。整个世界都会以这梦为圆心旋转。

不过当然他因此屡屡被当作傻瓜,只因为他讲了出来。所以他一直和所有伟大的不伟大的艺术家一样被归类为边缘人,所以他在乐队中只是个“幽默”的摆设,所以他会在只有基尔伯特认真聆听他的梦时感到诧异。

所以他才有点想和基尔伯特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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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好意图总为地狱铺路。”就像安逸总是隐伏着祸患,善良尚未发掘自己的邪恶,喧嚣中包裹着最无望的死寂,音乐并不总能涤荡心灵,而将诚挚和真心灌入航模的双手,终会扼死生命。哪怕在最初只是牵动了一根棉线,哪怕明知火焰会沿线舞动,灼伤掌心。

没人愿意放手。没 有 人。

你可以认为暴行和隔离令人发指,狭隘偏激最终只能噬咬自己的血肉,但你没能理解到,野心固然窄小,也浩瀚无垠。它能吞下一个完整的球,犹如黑洞。最后它说不定能吞下黑洞。

可能在基尔伯特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计划就被定下来了吧。伊万后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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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认识谁,可是谁都不认识谁。

真有那么倒霉,基尔伯特就像半瓶发酸的啤酒一样倒在一摊垃圾里,恰好正暴雨大作。伊万哭得就像一个傻子,那个小时候他见过的眼睛比谁都清醒的傻子,就像傻子哭冻死在饿死在他怀里的那只小白狗那样哭,基尔伯特还不如那条狗呢,都被血染红了,还是没露出满嘴獠牙。

伊万吼他你不是基尔伯特吗,你不是能把我都掀翻吗,你不是帅得和小鸟一样吗,为什么能落到这个境地,基尔伯特就笑, 听起来就像冬天的破风箱拉出来的破风,伊万把他扛到背上的时候他还在笑,他说蠢熊我俩什么时候去山里短途旅行吧,去看隐藏的瀑布和湖泊,去看升起的太阳和落下的群星,去看飞翔在山谷间和晚霞里的成群白鸟,去看幽暗和苍翠的森林。伊万还没缓过劲儿来,雨又大,基尔伯特又不轻,他背后的那个人就在亲吻他的脸颊和啃咬他的耳朵。他被上一口唾液呛得快要把肺咳出来了,只能在大口喘息和呼吸的间隙里大骂你这个疯子。基尔伯特居然还在帮他揩不断积累在脸上的泪水和雨水。伊万还闻到了泥腥味和湖里绿藻的令人作呕的咸味。他想破口大骂,又不知道骂些什么,只能啐了一口。

在即将雪崩的岩洞里生火,基尔伯特从来只擅长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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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冲上楼,猛地撞破没有谨慎上锁的两扇门,泼向他的大量阳光刺激得他一下子把眼睛眯起来。



基尔伯特在仰望蓝得毫无杂质的,被电线和卫星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天空。没有一丝云,也没有鸽群。

他因为听到响动而收回目光,看向伊万,拽出那个白痴一样的笑容,将左手拇指食指比划成枪的模样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你根本不是基尔伯特。你这个懦夫。基尔伯特这辈子都不会自杀。伊万这么咒骂是因为基尔伯特就站在天台边缘上,一翻身就可以跳下去,不过他似乎没能注意到自己话语中的逻辑错误。



基尔伯特还是在笑。



伊万意识到自己开始哭的时候已经开闸泄洪了,尽管他还是在压按他肺里喷出来的啜泣。太丢脸了。他知道自己会说什么。

我爱你基尔伯特,我爱你。他哭着说。



基尔伯特则回望那双紫眸眼波深处,温柔得像在用眼睛亲吻他。



再见了伊万。他向后躺下。



那张脸多好笑啊。溪流一样奔涌的泪水,悲恸的潮红,瞳色就像在竭力挽留他的那片星空,无边无际,也无能为力。



你多美啊。



下坠过程中他觉得身心一下子空了,轻松了。



他真的笑到了最后。他多像一只白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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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又顺路,而本田菊坚持乘地铁,所以费里希安诺的车从来由路德维希来开。德.国.人从来看不惯意.大.利.人的驾驶风格。

今天车少,一路顺畅。但是路德维希突然把车急转进入了偏僻未知的应急车道,刹车,把头往方向盘上撞,喇叭一声接一声,费里希安诺问他你又胃疼了吗,没有应答。这时他听到德.国.人在呼唤一个名字。一个名字。一个名字。

一个名字。

他开口想说什么,但心脏被电击一样的疼痛贯穿。眼前晃着一个身影。他最终没能发出声音,扳过路德维希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这一只手紧握着那一只手。他们都不能再流泪了,因为结余需要被储蓄,乃至投资。

明天把雏菊摘下来做成花束,放在那个黑色的祭台上吧。费里希安诺这么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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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已经毕业多少年了,一百年也好,伊万还是会频繁的来到这个天台。

基尔伯特跳了楼,但没有尸体。简直扯淡。一万个目击者也好零个也好,谬论都可以歪曲成真理,何况那么卑贱的生命。他只是失踪了。舆论他X的说什么校园暴力。那不是本质,不过是表象。他会深深的闭上眼睛。他是被命运一把推下去的。

鸽群因为面包屑而降低了飞行高度。他知道。它们知道。

不管掩埋了多少时光伊万还是会哭。他都想不出来一个人怎么会有湿地一样丰沛的泪水。有时他哭着哭着就笑了,因为他都觉得自己哭的太多了。然后又不知不觉哭起来。

他揩了一把眼睛,把一块面包干揉碎洒了出去。鸽群纷纷而下,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一只白鸟。不是白鸽,不是白隼,不是白色的无人机,那甚至不是世界上真实的生物,因为热爱鸟儿们的基尔伯特给他讲过鸟类的命名法和分类学。这么想着的伊万听见了它在他头顶扑翅和鸣叫的声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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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每篇我的文都适合这个题www这是我做的一个梦,可能有些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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