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露普露本命/百无禁忌/好文多磨
Ivan×Gilbert Гильберт×Иван
「不过是恶魔同一只眼球中的两重瞳孔」
🗑️小号🗑️=沙之书

雪仗~一个意外 einen Unfall

不论是求偶、划分领地、争食,群狼在同类间的打斗从大概率上说是有个分寸的。人不一样。

基尔伯特呛了一口雪。他其实还在脑中保留了一小部分来考虑事情的发展。

他和伊万本来在往回赶。鬼天气,雪大得如同噪点,仪器失灵的嗡嗡声在他脑中回荡。不是人能呆在外面的天气,偏偏只有他俩没躲到屋檐下。


伊万一直在捏一团雪,捏实了,基尔伯特觉得那已经成了冰块。温度并不能传递到手套内外,这也让两只抛来抛去的手安然无恙。他听见两人踏雪的吱吱声。
太无聊了。


他驻足从地上剜起了一捧雪,团成雪球向远处的西伯利亚松用力掷去。松树并未受到影响,只有一点点雪粒从树顶上滑下。连鸟都没有,只有虚构的黑影从树枝间惊起,一声不响地飞逝。

伊万见状,同样举起了手臂,但却把手中那块雪向基尔伯特掼来!


避闪不及的某人只能偏了偏头,侧脸和疾速运动的某物体轨迹刚好相交。

基尔伯特在被打中后愣了几秒,那团雪中裹了石块。
他起先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即全身和脸颊一起发烫了起来。


暴怒中的被击中者铆足了劲儿就是一拳。正中靶心。伊万直接被打得仰躺在雪地上。

基尔伯特被扑倒在地。他预感到接下来的一通乱捶,半反射性地钳紧另一人的脖颈,左手撑地迅速翻身,试图用体重压制。那当然不可能。他又被伊万顶开。两人在雪地中翻滚起扬了大量的雪。


不是没和伊万打过。剑、军队、炮弹,他们能借助他物拼个甚嚣尘上,却未能一对一肉搏过。拳头,膝盖,牙齿,一切能用到的身体部位都上阵;基尔伯特很想脱去限制行动的外套大衣,又怕占得劣势,只能用手肘一顿猛击。伊万忍耐,抓住机会从另一边掐紧了基尔伯特的脖子。


皮料很冰,气管一时只留一条细缝,基尔伯特胸中顿时腾起被无数细铁丝穿插的疼痛。
他有点恍惚,手肘打击的力度弱下来。
视野一时清晰一时模糊,只有伊万那双冷酷的紫瞳始终不移。
基尔伯特下意识的想抓住什么。
黑暗以不规则的滩涂妆漫入眼球,挟带复杂的菱形圆点状花斑,千变万化。
……
在他以为自己窒息时黑水退去了,他在一层透明的薄膜之后只能看见一片灰。

坐起来时哪儿都疼。伊万也只管坐在一边,眼神呆滞,但脸色好歹恢复如初。

左脸烫。眼角,嘴角略微撕裂,头晕,左边臼齿松动,外加无数看得见看不见的淤青。他吐了一口口水,发现红与白相得益彰。


腹侧剧痛,横膈膜在拉扯中苟延残片。大衣被扯得变形。


他站起来去找伊万。情况大致差不多,伸手探一探鼻梁也没骨折。他忘了剪指甲,几道抓伤伤口颇深。红肿。


“算是活动筋骨。”他又啐了一口,这次红色颇浅,只是不知道明天他俩的脸会肿成什么样。只怕要戴上墨镜了。
他懒得追问伊万为什么打他。他隐约知道。
回去上药。
雪停了,风呼啸而过,两个伤员一瘸一拐地重新上了路。

痛快。
end.

评论 ( 3 )
热度 ( 31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饮酖止咳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