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露普露本命/百无禁忌/好文多磨
Ivan×Gilbert Гильберт×Иван
「不过是恶魔同一只眼球中的两重瞳孔」
🗑️小号🗑️=沙之书

【雪兔】普通的下午和送別

(就地去世)请/欢迎/强烈要求大家看看这篇,高手过招,暗流汹涌,两人默默的视线就是世界。

軟隱棘杜父魚:

他和基爾伯特站在紅場的邊緣遠遠的看著升旗臺,紅色的緩緩的降下來三色旗緩緩地升上去,然後奏了新的國歌,然後就結束了。


他和基爾伯特慢慢地順著紅場的邊緣走著,在讓人看來像是兩個多年的老友。紅場上熙熙攘攘的還有一些人沒有散去,他們就這樣一邊散步一邊看著那些人,各種各樣的情緒在人群中間瀰漫著。


他看著基爾伯特,對方還是那種表情,沒有高興也沒有悲傷,只有一種冰冷的面無表情,基爾伯特很久沒笑了,即使是這種時候他也沒有。


路過一個小餐廳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看著櫥窗裏的紅腸和臘肉。基爾伯特也停下來站在他旁邊。


“要喝杯咖啡嗎?”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同時看向對方。在幾秒鐘的沉默之後,基爾伯特就先去打開門進去,然後他才跟上去。


上次來這間小餐廳已經是十多年前,克格勃剛解除了對基爾伯特的特級監控,給予他自由活動的權力的時候。


“兩杯咖啡。”基爾伯特用俄語熟練的說著侍者點了點頭就去了吧檯,他坐在對面,看著基爾伯特有些不知所措。


“終於不喝伏特加了?”基爾伯特用俄語調侃了一句,嘴角帶著些許嘲諷的笑意,他從來沒見過基爾伯特正常或者帶有善意的微笑。


“我想聽聽你說德語。”他緩緩的說著,語氣裏透著一些說不出的疲憊,失去了以往的那種威懾力和恐嚇。


“…為什麼?”基爾伯特皺著眉頭看著他,侍者端著兩杯咖啡放在他們中間,和第一次不同這次是兩隻白色的陶瓷杯,下面還是托盤,放著精緻的勺子。而上一次還是顏色不一樣的兩隻搪瓷杯子,也沒有配套的牛奶和糖。基爾伯特只是倒了一些牛奶在咖啡里,沒有放糖。他拿起勺子輕輕地攪動著,咖啡的顏色漸漸變淡了一些。他看得出來即使基爾伯特在這裏待了這麽久那些屬於他的東西依舊沒有被磨滅,他攪動咖啡的氣質依舊還是當初那樣,更多了一些沉重。


“就是想聽。”他再次開口,但是語氣裏多了一些少有甚至是基爾伯特不曾聽過的懇求。基爾伯特有些驚訝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依舊皺著眉頭盯著他。


“你覺得我會忘記怎麼說是嗎?”基爾伯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依舊說著流利的俄語。


“我很久沒聽你說德語了,我想再聽一次。”他朝前湊過去,而對面的基爾伯特下意識的端起杯子往後靠和他拉開距離。


“好吧…”基爾伯特再次開口便是他熟悉又陌生的德語。


他們聊了一下午,說了很多話,很多朋友之間會說的那些話。


他不再是蘇維埃,而他也因為蘇維埃的消失不再是東德,在這短暫的瞬間,他們可以拋開一切,像朋友一樣的聊天。


“你什麽時候回去?”


“我買到了後天的火車票。”


“我會去送你的。”


————————————————————


他看見伊萬穿著一套老舊的風衣出現在站台上,他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伊萬站在一群克格勃中間的時候穿的衣服。


他有些生氣,但是還是忍住了想在站台上揍他的衝動。


“就算是這種時候你還是要惹人嫌嗎?”


“反正這件衣服現在也只是我衣櫃裏唯一一件比較好的衣服了。沒有任何代表和意義,僅僅只是我唯一穿的出來的好衣服了。”


“…好吧。”基爾伯特不耐煩的癟了癟嘴提起行李朝車門走去,他的行李並沒有很多僅僅只是一個行李箱和他身上的一個挎包,就已經是他這些年在伊萬這裏的全部家當。


或者說更多的東西他並不願意再擁有下去。


這一天的火車站意外的熱鬧。


基爾伯特很快找到他的座位坐下,伊萬站在站台上仰著頭看著他的車窗。


“你要去哪裏?”他俯視著伊萬,對方的臉因為角度看起來年輕了一些,像是個孩子。


“離開這。”他平靜的說著。


“這趟車的終點是哪裏?”他繼續問著。


“…維爾紐斯,我會在那裏轉車再去柏林。”


伊萬嘆了口氣低下頭沉默著,周圍都是送行的人,有些人趁著這個時候告白說出可能今後都不可能說的話,抓住機會親吻自己的愛人和擁抱,只有他們看起來無話可說。


“記得寫信給我。”


“哪?莫斯科?”


“我可能會搬到西伯利亞。”


“好吧…我會寫的,車要開了你往後站吧。”


他們沒有說再見。


伊萬目送著列車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基爾伯特坐在座位上拿出了日記本翻開那本日記的最後一頁寫下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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