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酖止咳

他又把基尔伯特按到沙发上——又，但是他把基尔伯特压得严实，为了让拇指直接按进基尔伯特的右眼。伊万的指腹触到了角膜，湿润而轻盈的奇妙触感。他稍稍用了点力，感觉到基尔伯特的身躯有挣扎的戰慄前兆，逐渐溢出的泪水沿脸庞流下来，左眼也变得通红。

他静静地吮吸着这份痛苦。

伊万最终放开基尔伯特。他等基尔伯特走开去找眼药，自己扒开肿了的眼皮滴，摸索着盖盖子。然后小基尔抓住他的肩——一瞬把伊万按趴下——自顾自坐在伊万背上捂住脸。泪腺还没有排干。基尔伯特的固执在于“哭”，不管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基尔的体重压得伊万欲呕；但是他在思考为什么刚出手时基尔伯特毫无动向，连以前握死伊万的手腕时臂上暴出的血管凸起都看不见。那就像bó qǐ dē yīn jīng。

大概是因为有反抗的话他真的会把基尔伯特的那只眼球挖出来。伊万自己得出结论：他熟稔他，从直觉就知道他沉溺成瘾的痛苦会因为挣脱才真正刺中他。